山水清音又一年
时光的流逝,从来就悄无声息。它不会与任何人打招呼,也不会与谁挥手告别。这不,春夏秋冬一个轮回,就又到了《山水清音听未了》采风1周年。既是为了纪念,更是为了再组稿,于是周年之日,又有了再次采风。
上篇 清水河畔迷人眼
无数次去火烧桥(青云桥),这次又去。但这次去火烧桥是直接从火烧桥(寨子)下去的,而以前去,要么是从石膏井岔河口顺清水河而上,要么是绕到大井顺沟进去。
按采风分组,我自选去火烧桥,主要是陪思茅的刘庆明先生和石膏井的杨文通三叔去。加上那渣箐组长王新富和火烧桥组王全昌,我们就5个人。
下到清水河边的火烧桥,就是刘庆明的“拍”和杨文通的“看”。对于屡次前往的我们另外3人,则是耳熟能详、熟视无睹了。但若用心去发现,总还是有美存在的。
在等待他俩拍和看的时间,我干脆独自到桥下,顺河往上拍。拍清清的流淌的河水,拍流淌的河水溅起的水花,拍河边的巨石,拍巨石围成的深潭,拍深潭边的花草树木,拍透过桥孔看到的他俩。前次就听陈启富老师说过,桥下的深潭非常清幽漂亮,他还拍录了一些镜头。有其言在先,今天到此的人又少,正好可以慢慢地拍。我在拍摄中,在养眼悦耳的同时,还真发现了美景。河畔花草、清水巨石、田地石岩姑且不说,仅是俯卧河边的一个巨石,就引我诸多想象:像海豚?像柴虫?像面包?……凡此种种,令人心醉神迷。
我回到桥边,拍、看的人,还依然饶有兴趣地在拍摄、欣赏。而王姓伯侄,则在砍割、清理桥面及其上下两侧的草木。在清除了桥面草木后,桥右侧边上的石条显露了出来。据说,原来桥面左右两侧都铺满石条,既是桥梁必有装饰又可供路人落座休息,但后来却被人撬去盖房子用了。还听王全昌说,桥右侧石条下边原来拴挂有卷槽,把河左岸水沟里的水引放到河右岸,灌溉着下游不计其数的田地。再后来,村民们干脆让沟水从桥面上流过,使石桥成了既可供人畜来往又可引水入田的多功能桥梁。
“火烧桥”之名,从小就如雷贯耳。小时读书、上街从那里过,做活计从那里过,回老家从那里过。可因年幼不谙世事,故从来没有深层次地去探究过其背后的历史。而今年长,再来深挖,却又发现不可挽回地永远失去了许多东西。这或许正是人们常说的“此事古难全”了吧?!好在诸事只要开始,就永远不会晚。
全部拍、看完毕,我们5人就在桥上拉开“云南茶马古道石膏井路段遗址·那渣箐茶马古道”的横幅,拍摄了一张合影。之后,就顺清水河而上,寻找沿途美景。
虽然多次来探访火烧桥,但要么是顺清水河原路折返,要么是沿茶马古道去往那勐勐窝拖寨方向,要么就走大路上火烧桥寨子,从来就没有顺河而上进那渣箐过。因而常想,河流两岸肯定隐藏着被遗漏了的美丽风景。再就是原来去的时候,要么就是时间早、露水大,要么就是草木茂密、玉麦等农作物挡道,前行困难。如今已是冬季,草木枯萎,农作物已收,道路畅通无阻,正是溯流而上拍摄的好时机。
我们零零散散地从清水河左岸悠闲而上。但见纤细、清幽的河水潺潺流淌,河两岸花草树木掩映,其上则是村民赖以生存的、收获后的耕地。逆流而行,突见河畔美景,“不知转入此中来”的诗句瞬间便浮现在脑海。肿柄菊花黄,芦苇花儿白,草木青翠,芭蕉叶绿。印象最深的是,那河岸黄花,把清晨阳光下的清水河水面,映染得金黄光亮,宛若天然油画,迷惹人眼。
就这么边走边拍,水沟坝头、团包岩子(亦称“小双胞岩子”)、陡水坎、小竹桥、“无字碑”石、罗家大田及田埂石挡墙、河中鸭群等等一应景致,尽入镜头之中。搜寻记忆,蓦然发现,曾经习以为常的家乡水土,调换心情,变换视角,竟然是人间美景。那田,我曾经栽秧、打谷;那地,我曾经苦过工分;那水,我曾经拿鱼、洗澡。至于说罗家因凿断小双胞岩子而致其家族衰落、下雨天发洪水时鱼儿上游至陡水坎而无法跃上被任意捉拿、罗家大田石挡墙如何人工砌建等等传说,尚待寻访搜集。
下篇 钻山洞里故事多
从清水河边罗家大田对面,顺大路上坡到王新富家小坐休息后,途经茶园,过落水㓊,直接前往火烧桥(寨子),刚好团团地绕了一圈。在王全昌家拍拍照照,才又坐车上钻山洞。拍摄了钻山洞麻桑树平掌茶园,就直接去谢光兴家吃中午饭。
原以为我们最迟,想不到去盐房箐“水立方”、石门坎的那个小组还没有回来。在等待中,但见主人家及帮忙的人们进进出出,在厨房里精心地准备着午餐。全部人员回家后,4张方桌上已摆满了美味佳肴。
一桌菜肴,既饱含了主人家的待客热情,又展示了钻山洞人当地的美食特色。黄精煮土鸡、木瓜生藤钻骨风烀猪脚、川芎炒牛肉、酸辣鱼、鸡杂碎、吃娘芋、凉拌野苦瓜、炒白菜、煮青菜,再配以自家的腌芋杆和彭三带去的、自制的“老彭下饭辣”及当地自烤玉麦酒,满满的“那一桌好菜”(晚餐加了炒茄子、芋头粑粑),吃得人们直呼过瘾,饱而还想再吃。而那一大盆米汤和饭后端出的热气腾腾的小白芋头、扫把茶水,则是下饭的美脂和美味零食。触动味蕾的钻山洞美食,让人念念不忘,那留在舌尖上的记忆,再也不会消逝。
午餐后,闲聊的闲聊,进寨的进寨,各自以不同的方式,去感受钻山洞的风土人情、民间习俗。
进寨采风,最有意义的当属去拍苏明书家、谢子忠家珍藏的数十张各种契纸。当然还有古老的水井、百年大榕树。
蜗居城市的诗人、作家们,平时难得亲近偏僻遥远的山村,于是见了村民们生态的山间特产,遂生购买之意。小白芋头、槟榔芋和黑花生,便成了她们的最爱。常言道:“山朝水朝,不如人来朝。”突见村民有卖,又见外人来买,陡感我们编书的目的正慢慢实现——那就是通过编书宣传,有人来,有人买,使家乡逐渐变得富裕起来!
山水清音又一年。这一年,那山那水那渣箐,渐渐走进了外界的视野;这一年,那山那水那渣箐,自身也正在慢慢改变。
图文:草木英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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